折翼後的返還

『 斷翼之羽 』

【忍亂】願與你同行《與四文、隨筆》


* 日安、這裡是被狠狠打臉的飛。(?
* 好吧我真的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這個配對給打臉的、結果看完MAD就整個暴動,根本一發不可收拾的暴衝出短篇。(看
* ……但說歸說、只要有寫到文次我都會很開心那應該也不算打臉了。(???

* 內容有些許私設,篇幅稍微偏長一些,然後與四郎很帥很蘇我很喜歡。(不想知道#

* ……總之來個人陪我一起愛文次吧owq(沒有

  □


六年伊組的忍務實習即將進入尾聲,而分別在同一地裡進行不同忍務的兩人則在中途便開始個別行動。
「……可惡,果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嗎。」
艱困地揮舞著忍具、在一片蠻荒中自行闢路前進,文次郎一面碎碎念著,一路謹慎地戒備著四周。
相較於自己,仙藏選到的任務難度相對簡單的,早在數天前仙藏就已完成實習、動身返回學園了。
而自己居然拖到現在才完成。
光想到這點就覺得有股怨氣無處宣洩的,文次郎咬緊牙,火大地停下腳步來,隨手就抓住一旁的樹幹,一聲不吭地一頭撞在堅硬的樹幹上。
可惡、可惡、要再、更加努力、才行啊!
沈悶的撞擊聲迴響在無人的林中,聽在耳裡有種莫名的森冷感、令人毛骨悚然地。
而每一擊叩響、伴隨著枝椏間摩擦時所產生的窸窣響音,從而表達出了足以撼動整個植株的強勁力道。
然後,就在這麼強烈的撞擊下,冷不防地有什麼東西就自頂上灑落下來,那黏滑的感觸讓文次郎瞬間停下了撞擊的動作。
「唔、唔哇啊啊——!什、什麼!?」
完全預想不到的黏稠滑膩的觸感滿佈在自己身上,嚇得文次郎瞬間大叫出聲,一面慌亂地伸手試圖揮去那些東西的。
然後、文次郎看到了黏在自己手上被一併帶到自己眼前的黏滑物真身。
「蛞、蛞蝓?!」這麼說的話……!?
文次郎猛地抬頭,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下樹頂上。

「不不我在這裡呀。」

冷不防地又一隻手突地拍上了文次郎的左肩,嚇得文次郎又一次僵直了身。
而下一瞬、猛地攫住了對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,微轉了下身子讓重心向後一退、肩頭直接抵上對方的身。
「欸、欸等!等等!」
立刻明白了文次郎想對自己做什麼的,對方慌張地想掙開文次郎的箝制。
但很可惜的,已經來不及逃脫了。
文次郎雙手死死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臂,以左肩作為支點的、文次郎狠狠地拉扯著對方的手彎腰向前,使出一記完美的過肩摔。
整個人被甩在地上暈得七葷八素的,對方還來不及反應些什麼的,文次郎就已經整個人跳上對方的身壓制住對方的行動,左手死死地扣住對方的喉間,而另一隻手則探進懷中、從中轉出一支苦無就直接將刃尖抵在對方頸子上頭。
數秒間便結束這些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,文次郎居高臨下地、眼神凜然地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不速之客。
而仍舊一語不發地。

「……啊哈哈呃、文次郎,你的頭上還有兩隻蛞蝓在爬喔。」
被壓制而動彈不得的與四郎卻還是笑出聲來,然後伸手試圖要抓住文次郎頭頂上正緩緩爬著的黏黏蟲。 

   * 

「呀——就剛好經過的時候看到你在撞樹的、就想說開個小玩笑……」
「一點都不好笑。」

將被蛞蝓黏液給弄得亂七八糟的頭巾取下來,文次郎悶著臉、一把搶過了與四郎遞來的水壺後,默默地淋上清水開始搓洗著頭巾。
而坐在文次郎身邊的與四郎便也跟著卸下了自己的頭巾,拿過一旁的水壺將頭巾打溼後,將之遞至文次郎眼前。
「那、用這個擦擦臉吧。」
「你覺得我現在有手可以擦嗎。」
連頭也沒抬的,文次郎仍舊搓著自己手上的頭巾。
「唔、好吧,那就我來幫你擦吧。」
「啊喂……唔。」
看著與四郎一臉歡樂遞拿著濕布團就直接壓上自己臉頰的,文次郎皺了下眉頭,但臉上黏滑的噁心觸感讓文次郎立刻放棄了要對方住手的念頭。
「~ ♪」
當文次郎擰乾了頭巾後,與四郎也同時將自己的臉給擦得乾乾淨淨。
於是文次郎將頭巾綁在包袱上後,伸手拍拍灰塵地站起身來。
「是說文次郎你怎麼會在這附近呢?這裡離忍術學園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呀我記得。」
「因為實習的關係……嗯。」
話剛說出口,文次郎才終於意識到這裡確實離風魔並不遠這件事情。
也對為何與四郎會出現在這裡感到釋懷。
「啊!抱歉呃、」
「沒關係,任務已經結束了,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。」
擺擺手,也知道對方介意的點在哪裡的,文次郎先一步把事情交代清楚。
「這樣啊,呼——那就好。」
「那你呢?怎麼會在這裡、總不可能是剛好路過吧?」
「嗯?我嗎?」也跟著站起身來的與四郎輕輕地伸展了下身子,「山野老師有書信委託我送去忍術學園一趟,正好我也想說很久沒見到喜三太了。」
「……難怪會有蛞蝓。」
文次郎臭著臉說道。
「嘻嘻、」輕笑數聲將文次郎的不滿給敷衍過後,與四郎繼續說道:「結果才剛出發就聽到了很不尋常的聲音,追著聲音過來一看就看到你在撞樹了。」
「……然後你就決定開這種無良的玩笑嗎?」
「因為光聽聲音就覺得痛呀,想說要讓你停下來的就……嘿嘿☆」
「嘿你個頭啦#」文次郎立刻一巴掌就往與四郎頭上搧下去。
「唔唔……」
「——好啦,所以現在你是打算要跟我一起回去嗎?」
「嗯,我剛剛正想開口問你可不可以說。」
「就算我沒問,你現在不也就跟在我身後走得很名正言順的嗎?」
「哈哈、也是。」
「……好啦不廢話了,走吧。」

明明方才情緒還很鬱悶不快的,結果被與四郎這麼一攪和之下,原先不愉快的心情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的,心情也跟著明快起來。
文次郎輕哼了聲,招招手示意要對方跟上自己。
「喔!!」
見到那手勢,與四郎也認真地豎起眉頭,瞬間斂起了眼神中的玩心、並勾起唇緣,露出了抹上狂野的淡笑。
眨眼間,原地只餘下了被殘風給捲起的落葉枯枝。
而人影已然離去。

  * 

儘管兩人動用了全速在趕路的途中,卻也結結實實地耗掉了兩天的時間。
終於在第三天,進入到文次郎所熟悉的裏裏山之中。

「……與四郎。」
這一路上的談天簡單來說,都是由與四郎起頭、閒聊幾句後便草率結束對話的,今天的第一句開頭卻罕見地是由文次郎主動開口的。
於是與四郎也跟著豎起耳朵來,專注地聽著。
「你跟我們一樣,都是學園裏的最上級生了。你有考慮過畢業之後的出路嗎?」
「喂喂一上來就是這麼嚴肅的問題呀。」
「不想回答就算了。」
「……也不是說不想答啦嗯、該怎麼說好呢,讓我想一下。」
文次郎便也安靜下來不再開口,靜靜地地等著與四郎。
「……我啊,想要成為能夠好好守護喜三太的大人呀。」
「啊?」
聽到了完全預想之外的回答,文次郎瞬間楞了下,困惑地轉過頭來看了與四郎一眼。
但對方的神情卻煞是認真、到文次郎無法將這句話解釋成玩笑的程度。
「……你跟喜三太是這樣的關係嗎?他才十歲耶。」
於是文次郎也認真地換上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回敬給對方。
「你是把我想成什麼了啦?!」與四郎欲哭無淚地解釋道:「我想文次郎你也知道莉莉奶奶的事情吧,身為重要流派的後繼者,喜三太身上的壓力或許你們是無法理解就是了。」
「但是孩子就是要有孩子的樣子,所以這些事情我們只有讓喜三太知道一些些皮毛而已,不過莉莉奶奶似乎真的很心急得想要把喜三太帶回去就是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現在的喜三太在忍術學園裏很安全,學園裏的老師和學員們都是好人,所以我很放心。也才會這樣久久才去看喜三太一次。」
「但我無法保證當喜三太回到村莊裡會發生什麼事,所以、為了預防那些意外的發生,我一定要好好守護喜三太才行那。」
與四郎的神情中突地渲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,而這卻被一旁的文次郎給全看在眼裡。
但這些有關血緣流派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部份,於是文次郎也只想想就沒放在心上了。
「好吧、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了……但你不覺得、這件事情應該是在你畢業後很久很久才會實現的事情嗎?那你畢業後要怎麼辦?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與四郎又笑了。彷彿方才談的事情一點也不重要似的。
「我打算向山野老師請益、往後要成為教師。」
「喔喔,」文次郎揚了下眉,「很好啊。」
「那你呢?文次郎。」
「……我嗎。」
話題一下子從對方直接跳回自己身上的,文次郎略微思索了下。
「能夠成為學園長那是最好啦。」
「唔哇雄心大志不錯耶!」
「但也考慮到實現機率的問題,所以也想過要成為戰忍或是僱傭忍者這兩條路就是了。」
文次郎聳聳肩。
「不過說到底、因為我喜歡戰場的氣氛,就算那是一種縮減自己性命的途徑,我也應該會以成為戰忍為目標努力吧、我想。」
「……」
「為了在戰場上存活道最後,就必須要擁有能夠傲視全場的能力、」緊緊地握起拳頭,文次郎眼神瞬間變得殺氣蒸騰,「所以我必須要再更強、再更有能才行。」
與四郎只靜靜地看著文次郎,一語不發地。
「但是、」很突然地轉弱了語氣,文次郎默默地鬆開拳頭,「考慮到長遠之計、再加上其他考量的話,成為僱傭忍者也確實是條不算壞的選擇,要讓自己的才能發光發熱也不是說只有一條選擇就是了。」
淡淡地嘆了口氣,文次郎這次則是抬起頭來看了眼天空。
「未來就是一種不穩定、什麼都有可能。」
「也正因為所有人都有著這種不確定性、彼此的人生也才會有差異性的,也才能對未來有所憧憬吧。」
「不過於心而論,也想要選擇一條、能和什麼人一同走到盡頭的人生旅途吧,我想……雖然那個誰是誰都還不知道、也可能就是以後娶到的老婆吧。」
講到最後,文次郎淡淡地笑了聲,平靜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。
「……文次郎。」
「嗯?」
「已經很厲害了呀、我覺得。」
「你是指什麼?」
「你啊、文次郎。」燦然地笑著、與四郎伸手牽起了文次郎的手。
「什、什麼東西唔,放開!」想當然耳的文次郎就嫌惡地開始甩起手來想把對方揮開。
「就算忍術啊技巧啊什麼的或許還需要多琢磨精進的,但我覺得文次郎你的精神和思考方向已經很厲害了那!」
「聽不懂啦唔!還有抓那麼緊幹嘛# 很噁心耶放開啦!」
「講完就放啦你安份一點。」
「……」
「嗯……該怎麼說,感覺你很清楚自己的足與不足之處,對於一個人而言能確切地明白這點的話就已經是一種很大的進步了。文次郎,你有自己的想法與理想、就算難以實現你也會將所有可能性全握在手中的,我有這樣的預感。」
像是被刺激到什麼一樣的,與四郎還真的就這麼樣抓住文次郎的手,眼神殷切地直視著對方。
「不管你往後踏上什麼樣的路途走向什麼樣的結果、我都相信你不會有問題的,能對自己負責的人都是強者呀!」
「你、就算你這麼說也……」
也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被用力誇獎的,文次郎怔愣著神情、僵硬地回應著。
「嗯嗯,你是。」
對於對方投射過來的熱切視線、文次郎完全不習慣地開始逃避起這樣的目光。
「而且是會讓人迷戀上你的強大呀……」
「啊?唔——!?」
在文次郎還沒消化完與四郎究竟說了些什麼的,猛地被對方用力向前一扯的、踉蹌了幾步就突然被對方抓住臉頰直接吻了上來。
完全預料外的行動,文次郎睜大了眼、瞬間忘記自己應該要掙扎才對的。
「呼嗚……文次郎真是的、接吻的時候眼睛應該閉上才對啊。」
淺嚐即止地、清淡地舔舔唇,與四郎眨眨眼、這麼說道。
「誰!你、都做些什麼啊——!」
錯亂狀態中的文次郎瞬間亮出傢伙就往與四郎下腹部刺去。
「唔哇!好、好危險……!」
漲紅著臉、胡亂地用手背抹著自己嘴的,文次郎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向後退開來還一派輕鬆貌的與四郎。
「到底在想什麼啊你到底在幹嘛啊做這是什麼事情啦!」
「嘛嘛、文次郎,先把武器收起來吧它看起來有點可怕——哇!」
下一瞬間手裏劍就往自己這邊高速飛來了。
安撫不成功的與四郎只好一個翻身、跳上了一旁的大樹上。
「文次郎~」然後對著在下方跳腳暴躁中的文次郎這麼喊話道:
「我也會跟著你的腳步、成為強者之後就讓我帶著你走我的人生路吧!」
「什麼鬼!」
「那就這樣、因為要帶給喜三太的蛞蝓還沒有抓完的,我就先在這附近晃晃找找、你就先回學園去吧!」
拉起掛在腰間的小陶壺晃了晃,與四郎送上了不輸給陽光一般閃亮的燦笑後,向文次郎揮揮手、就這麼隨著風離去了。

「……?」 
文次郎還留在原地、混亂中。
  
  *

「……喔喔文次郎、忍務結束了呀。」
正在清掃大門口的小松田見到了穿出樹叢顯現出身影的文次郎,開心地放下了掃帚拿起了入園表。
「嗯。」
默默地點點頭應了聲後、文次郎接過了紙筆。
「是說文次郎你是感冒了嗎?」
「啊?」
「要不然臉怎麼會紅成這樣……唔嗚!?」
話還沒說完,文次郎反射性地將簽名板直接砸上小松田的臉。
「我要回長屋去、別跟任何人說我回來的事情。」
撇過頭後,就這麼無聲地跑著進了校園裡。
「……?」
摸摸被打腫的鼻尖,小松田困惑地看了眼人影消失的方向後。
「唷、」
「哇啊啊!!唔?!」
冷不防地自身後搭上了一隻手,悄然無息地繞上了小松田的頸子、嚇得小松田把入園表給摔飛出去。
「唔哇、怎麼大家都這麼容易被嚇到嗎?」
困惑地放開對方,與四郎走上前撿回飛走的簽名板,然後走回小松田面前。
「嗚嗚嚇到我了……我剛剛在想事情呀居然就趁人家很專心的時候嚇人的。」
「我又不是故意的、是說你在想什麼呀?」
接過小松田手上的筆,與四郎順口問問。
「喔喔、嗯,文次郎剛剛才回到學園裏啊,而且好像重感冒了一樣。臉紅得不得了呢……」
被問起了這件事情後,小松田完全忘記了某人前一秒的交代、將事實和盤托出。
然後又看了一眼文次郎離去的方向。
「……居然到現在才回來呀……」
「嗯?」
「不、沒事。」與四郎笑笑著矇混過去後,將入園表遞還給小松田。
「文次郎的事情不需要擔心啊,那不是病。」然後也看了下小松田目光所及之處,「那只是技術不純熟的證明罷了。」
「???」
「我懂就好,那我就先去找喜三太啦。」
 

與四郎轉過身後,面上的笑容便渲染開來。
意味很是深沈地,跨步前行。
 

  《 完 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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